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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二章  (第1/3页)
    第十二章    莫朗日站起来,走了    我累极了,一觉就睡到第二天,醒来时已经快下午二点钟了。    我马上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,而且觉得事情令人惊异。    “瞧,”我自言自语道“事情还得一步步来。先得问问莫朗日。”    而且,我感到胃口大开。    我的手边就是塔尼—杰尔佳指给我的铜铃。我敲了敲,一个白衣图阿雷格人来了。    “带我到图书室去,”我命令道。    他服从了。我们又在台阶和通道纵横交错的迷宫中穿行,我知道,若没有人帮助,我是永远也找不到路的。    莫朗日果然在图书室里。他正津津有味地阅读一份手稿。    “一份失传的圣—奥波塔的论文,”他对我说。“啊!要是唐·格朗杰在这儿就好了!看,这是用半安色尔字体①写成的。”    ①安色尔字体是古代用于手抄本上的一种大型圆形字体。    我没有应声。桌子上,手稿的旁边,有一件东西马上引起了我的注意。那是一枚希腊铜戒指,和昨晚昂蒂内阿给我的那种一样,和她戴的那种一样。    莫朗日微笑着。    “怎么样?”我问。    “怎么样?”    “您看见她了?”    “我是看见她了,”莫朗日回答道。    “她很美,是不是?”    “这事我觉得很难提出异议,”我的同伴回答道“我认为甚至可以说她既美丽又聪明。”    一阵沉默。莫朗日很平静,在手指间摆弄着那个希腊铜指环。    “您知道我们在此地的命运该是什么吗?”我问。    “我知道,勒麦日先生昨天已经用隐蔽的、神话的语言给我们解释过了。这显然是一次很不寻常的冒险。”    他停了停,凝视着我:    “我非常后悔把您也拖了来。只有一件事可以减轻我的悔恨,就是看到您自昨晚以来相当容易地对这一切拿定了主意。”    莫朗日是从哪儿学到这种洞察人心的学问的?我没有回答,这就向他提供了最好的证据,证明他看得准。    “您打算怎么办?”我最后轻声问道。    他合上手稿,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里,点燃一支雪茄,这样回答我:    “我深思熟虑过了。靠着一点儿决疑论,我发现了我的行动准则。它是很简单的,不容争论。    “问题对我和对您并不是完全一样的,其原因是我的近乎宗教的性格,我应该承认。它已经上了一条令人不安的船了。我没有许过愿,的确,但是。除了通常的第九诫禁止我与一个不是我的妻子的人有关系之外,我承认,我还对要求于我们的那种效劳没有丝毫的兴趣,为了这种效劳,那位了不起的塞格海尔—本—谢伊赫费尽心机把我们弄了来。    “除此之外,还要看到,我的生命不属于我个人,不象那种私人探险家。他们是为了个人的目的,利用个人的手段来旅行的。我则要完成使命,要获得结果。如果我按此地的习惯付了奇特的买路钱而能够重获自由的话,我同意尽我所能地满足昂蒂内阿的要求。我相当了解宗教的宽大精神,特别是我所向往的那个宗教团体的宽大精神,这种作法会马上得到认可的,谁知道呢,也许还会受到称赞。埃及的圣玛丽亚③曾在类似的情况下失身于船夫们。她得到的只是颂扬。但是,这样做的时候,她确信她要达到的目的是神圣的。只要目的是好的,可以不择手段。    “至于我,情况并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。哪怕我服从了这位女土的最荒唐的要求,我还是要很快在红石厅里被排成54号,或者55号,如果她愿意先找您的话。在这种情况下…”    ①苦行的女基督徒曾在亚历山大卖yin,后在沙漠中生活了47年。    “在这种情况下?”    “在这种情况下,我的服从就是不可饶恕的。”    “那您打算怎么办呢?”    “我打算怎么办?…”    莫朝日把后脑勺靠在椅背上,向天棚上吐了一口烟,笑了。    “什么也不干,”他说“而这就够了。您看,在这方面,男人对于女人来说具有不容置疑的优越性。根据他的生理构造,他可以应之以最完全的不接受。而女人则不能。”    他又添了一句,目光中带着嘲弄。    “一个愿打是因为一个愿挨。”    我低下了头。    “对于昂蒂内阿,”他接着说“我费尽了唇舌。但没有用。后来我没法儿了,就说:‘那为什么勒麦日先生不呢?’她笑了,回答说:‘为什么斯帕尔代克牧师不呢?勒麦日先生和斯帕尔代克先生都是我所尊敬的学者。但是,    让那白日作梦的人遭到诅咒,    他想第一个,愚蠢地,    抓住一个无法解决,没有结果的问题,    让诚实介入到有关爱情的事情中去。    “‘再说,’她微笑着补充说,她的微笑确实是迷人的,‘这两位你大概都没有好好地看一看。’接着,她又对我的形体进行了一番恭维,对此我无言可答,波德莱尔①的那四句诗使我哑口无言。    “她还肯屈尊给我解释说:‘勒麦日先生是个对我有用的学者。他懂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,给我整理文件,并在努力地整理我的神谱。尊敬的斯帕尔代克牧师懂英语和德语。比埃罗斯基伯爵精通斯拉夫人的语言,而且,我象爱父亲一样地爱他。我小时候,还没想到你知道的那些蠢事的时候,他就认识我了。我可能接触到不同国家的来访者,他们对我是不可少的,尽管我已开始相当纯熟地运用我所需要的语言了…我说了这么多话。这是我第一次解释我的行为。你的朋友不这么好奇。’说完,她打发我走了。的确是个奇怪的女人。我认为她有点勒南的风格②,但是比大师更习惯于享乐方面的东西。”    “先生们,”勒麦日先生不期而至,突然说道“你们还耽搁什么呀?大家等你们吃晚饭呢。”    这一天晚上,小蚌子教授心情非常偷决。他戴着一枚新的紫色玫瑰花形徽章。    “怎么样?”他喜气洋洋地问道“你们见到她了?”    莫朗日和我都没有回答他。    我们到的时候,尊敬的斯帕尔代克牧师和基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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