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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鹊桥有期  (第7/11页)
下,终究没有将妈咪的事说出来。    他的手紧了紧表示不满:    “哼!居然连我也不见——那后来呢?你为什么老是心不在焉的?”    “想你啊!想你为什么不问我到底怎么回事?想你是不是对我冷淡了?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又柔又媚的宛香玉。”    这倒有一半是真的。不过我还是觉得自己真狡猾,心里微微对裴健雄感到抱歉。    裴健雄温柔的将我扳过身,深情地注视着我、眼底尽是爱怜。他是真的在意我,可是我却一直吝于对他作任何承诺。我实在是害怕。天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他,喜欢得心都痛起来。    我垂下肩头,用低柔的语声诉说着我对他的誓言:    “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。”    他轻柔地抚触我的脸颊,缓缓抬起我的下巴,注视着我说: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然后俯下脸,缓缓地,很温柔地吻住我的唇。    我从不知道吻是怎么一回事。小说上说是令人觉得天族地转。电影戏剧演来则爱欲交缠地看得令人脸红心跳。裴健雄的双唇有种湿润感,当它封住我的唇时,只觉得天地真的都在旋转似的,四周是景物也都模糊迷离起来。我拼命想睁开眼,却又软弱无力。等我回过神,重新感受到双唇的湿润时,裴健雄正轻轻揽着我,亲爱的抚触我的脸颊。    我满脸发烫,羞红到耳根,不敢面对他,空负满屋浓烈的柔情蜜意,而煞风景的,我的肚子偏生在此刻咕噜叫了起来,我的脸更红了,裴健雄都纵声大笑。    我站起身,努力扳起脸正经地说:    “笑什么!肚子饿是天经地义的事。”然后在冰箱翻出了两包速食面。“你平常就吃这个?未免太虐待自己了吧!”我拎着那两包面在他面前摇晃。    “偶尔才吃。”他把面搁下,塞在垃圾筒里。“坐一下,我马上弄好饭。说好请你吃饭的。”    “要不要我帮忙?”我说。    “你会做什么菜?”他笑着问。    我想了想,数说:    “蛋炒饭啦!饭炒蛋!煎蛋!还有炒蛋——”    “停——”他大手捂住我的口,把我塞回沙发。“你还是坐在这里乖乖地等吧!马上就好!”我只好乖乖地等一会儿,他就喊我就位,端了两盘热腾腾的美味上桌。一盘我的,一盘他的。    裴健雄大概在国外住久了,就连吃饭都习惯”各拥天下”的西式吃法。我喜欢这样。大概是妈咪不常在家,我独自一人吃饭久了成僻,反而不习惯古老中国传统式的团圆吃法。    裴健雄帮我盛了一碗汤,催促着:    “吃啊!发什么愣!”    我吞了一口饭,然后问他:    “你一个人住?”    “嗯!”“为什么不跟家人住?”我想起上回他相亲时,在望海楼见到的那些人。    “为什么一定要住在家里?”他觉得有趣,反问我。    我耸耸肩:    “互相有个照顾吧!然后笑说;“至少你不用自己煮饭、拖地、洗碗、洗衣服什么的。睡过头了还有人喊你起床。”    “话是不错,”他喝了一口汤。“可是,一个人住,起码没有人成天逼着你看照片,挑对象,相亲什么的。”说着抬头冲我一笑:    “我如果又相亲去了,你吃不吃醋!”    我脸一红,嗔道:    “你相亲关我什么事?”    “关系可大了!”他停下筷子,严肃地看着我:“我怕你到时又不理我了。”接着又嘻皮笑脸的:    “哪一天我又被逼着相亲了,你说,你到底吃不吃醋?”    我忍住笑,假装叹气,落寞萧索地说:    “不,我不会吃醋——我会用喝的。”    他哈哈大笑,横过桌子,敲一下我的头。吞了几口饭后,又想起什么似的。“对了!你还没有告诉我,在讲台上跟你讲个不停的人是谁。”    我正好将饭咽下,听他这么问,差点给噎到。“拜托你好不好?还会是谁,明知故问,当然是我们任课老师。”    “老师?哼!我也是你的老师。”裴健雄悻悻然地说,又不满地哼道:    “他找你什么事?”    “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事。”我没好气地回他:    “他要我重写一篇作文。”    裴健雄神情愉快地笑了:    “不用功被罚了?坏小孩!”    听到功课的事我就觉得烦躁不堪。我离开餐桌,坐到沙发上,打开电视,正好在播报新闻。    裴健雄跟着坐在我身旁,把电视关掉。    我看看他,又看看电视;垂下头,又抬起头。末了站起身说:    “酒足饭饱,该告辞了。”    他一把将我拉回座位,我差点扑到在他身上。    “为什么不好好念书?”他又恢复惯常的冷漠了。整个晚上他一直高兴有余,满是笑容的。    讨厌!吧嘛提这个问题——我抬头看着天花板想了想,才说:    “有念书啊!老是考不好,我有什么办法!”    “别骗我。”他摇头说:    “数学考个十六分,谁相信!”    我索性躺在沙发上,不理他。    “你这样,你母亲会担心的。”    我坐起身,粗声——几乎是用吼的:    “我妈咪才不会担心呢!她根本不管我,不问我功课的事。甚至我渴了、病了,她也不会知道。是呀!她是很美很高贵,那又怎么样?我又何必为她念书,帮她做面子!反正她现在也不在乎这些了,我又何必死读这死人的东西——”    说到这里,珠泪夺眶泛滥成灾溃决而出。忍耐了这么久,我终于还是爆发了。    裴健雄轻轻拭去我的泪,反而勾出我更多的泪水。我扑在他怀里,放声大哭起来。   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不中用?我也不知道。大概从认识裴健雄起,在他面前总不自觉的觉得软弱。    我到浴室冲净了脸,裴健雄倚在门边,看着镜子里的我说:    “就算是为我念的吧!好好考上大学,享受青春,体会人生,这才不负啊!”我重又回到客厅,他坐在我身边,继续说:    “就这么说定,以后下课我帮你复习功课。”    我摇头,低头看着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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