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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一章  (第4/5页)
夫人笑着把手中剩下的半颗送进女儿的小嘴里。    母女俩开心的嚼着果子。    意盈又唤婢女去拿来蒲扇,为她娘煽凉,将意夫人服侍得开开心心,直笑说女儿贴心。    被抛弃的意老爷,怔愣地被晾在一旁,眼睁睁看着女儿“琵琶别抱”,还把他的无花果端去借花献佛,孝敬她娘——    他深深叹了一口气,他又被他女儿的“虚情假意”晃点了,就知道地这女儿表里不一的功力之高,可是无人能及的啊!    见自个地的老婆和女儿正母女情深,笑得好开心,没人理会地,他只好自己找个位子坐下,端起青瓷茶杯…“娘,这果子的味道不错吧?”    意盈正眉开眼笑地对着她娘邀功“不过,就是太甜了点,来!这有武夷嫩茶,呷口茶水,正好冲冲甜味儿。”    她小手一伸,把她爹正凑近唇的茶杯不客气地抢了过来,直接送到她娘的手上。    “嗯!”意夫人端起茶杯轻呷一口“果然是上好茶种,微涩的味儿配这甜果儿正好。”    意老爷的动作定格似的,怔愣地眨了眨眼,瞪着空无一物的手,咦?他的茶咧?    他转头一瞧,他夫人嘴里嚼的不正是“他的”无花果,手里端的不正是“他的”武夷嫩茶吗?    “乖女儿。”他含怨地唤了一声。    “做啥?爹!”意盈头也没回的虚应了声。    “那个…茶…还有…我的果子…”意老爷吞吞吐吐地指着她们母女俩正吃喝得热呼呼的点心,他也要凑一脚啦!    意夫人好奇地瞧了地一眼,她相公做啥这么吞吞吐吐的,不干不跪?    意盈眸儿滴溜溜的一转“哦…爹是说这茶呢!是他推想娘差不多是这时辰回来,吩咐下人泡着温凉了,让娘一回来就有得解渴;而这果子呢!也是爹刚拿到的新货,特地吩咐下人端上来,给娘尝鲜的。爹,你说是不是啊?”    “呃…”是这样子的吗?    意老爷大嘴一张就要反驳,不过,看着夫人一脸娇羞的感    动样,只能硬吞下委屈,点头道:“是——是我特别吩咐下人准备的。”他讲得咬牙切齿,字字和着血泪吞下肚。    “娘,我就说爹最宠你了。爹对女儿可没这么疼呢!瞧女    儿回来这么久,别说武夷嫩茶了,就达杯水都没有,爹好偏心喔!”意盈撒娇地在她娘怀里扭动着身子,然后趁她娘娇羞地垂下脸笑时,偷偷的寻她爹大做鬼脸。    贼女儿!意老爷无声地咛道,欠扁的贼女儿!    傻爹爹!意盈龇牙咧嘴地吐舌瞪眼,用眼神向她爹挑衅,怎样?有种就来扁她呀!傻爹爹!    意夫人没看到父女俩的暗潮汹涌,只是娇羞地睨了相公一眼,死相!这种事儿被女儿拿出来说嘴,羞不羞人呀?    “那,这茶叶和果子,待会儿差人送些到爹府上,让爹娘他们也尝尝才是。”意夫人拾眸理理鬓发,柔声建议。    她的两个孩子虽都已到论及婚嫁的年岁,但她自幼受到薰陶的秀雅之气;让她虽已三十出头,仍举止合宜的犹如深闺秀女。    当年,在贺兰山上称王的意老爷也是看上了她这温柔似水的性子,从此百炼钢化成为绕指柔,才带着兄弟们下山从良。    啥?还要送些回去给老丈人吃?    意老爷猛喘口大气,可看着夫人含笑如桃花的笑颜,他赶紧做深呼吸,颤抖的唇角硬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。    “好、好,当然好罗!”好个头啦!意老爷在心底暗骂道。那明明是他自个儿留着,想独享的私货那!哦…他的心在淌血…    意夫人一笑,转身吩咐婢女待会儿交代下去,送些茶叶和果子去辛府。    她突然想到了什么,从袖中抽出两个香包袋。    “盈儿,这是向观音娘娘求来的香符,你带在荷包里:另一个是向月下老人求的姻缘线,你也好好的收看,别掉了。”她将两个香包袋都放到女儿的手里,殷切吩咐着。    “娘-一这些香包袋我已经满满的一橱了。”意盈眉一皱,哀声道。娘老爱求这些有的没的,除非她带个麻布袋,否则哪装得下啊?    “话不是这么说的,这是观音娘娘给的善心;你可得好好收下才行,别心不诚、嘴不净的,若冒犯了观音娘娘可不好。”意夫人人轻斥地打了女儿手心一下。    意盈悄悄地翻了个白眼,可表面上仍装出大家闺秀该有的气质。    “娘-一观音娘娘是我的干娘,她不会介意的啦!倒是你,为什么又去拜了个月老?是嫌我吃的饭太多,想早点把我嫁出去呀?”    “娘才舍不得你这么早嫁呢!娘是去祈求月老能赐给你个好姻缘,嫁个好人家,别像…别像我…”    说着说着,意夫人的声音突地颤抖了起来,眼眸泛起泪雾,好不委屈。    意老爷听了可有话说了。“夫人,那你是觉得嫁给我很委屈罗?”    是啦!当年他是看她楚楚动人、年幼可欺,硬是一口‘吃’了她。不过,后来这十几年,他不也对她好得没话说?每天让她过得像天仙般的生活,只差没有鲜花素果供奉而已。    意夫人突然柳眉一竖,纤指一指“你还说嫁你不委屈?你干嘛有事没事姓那什么‘意’嘛!害得咱们一家人…一家人…呜哇…”说到后来,她竟哭了起来。    “我…”意老爷不禁语塞。    他八百年前就姓意了,他老爹姓意,祖父姓意,曾祖父姓意,曾曾祖父也姓意…推到那仓颉造字造了意,他们家就姓意了嘛!这…怎么能怪他呢?    意夫人掏出嫩黄手绢抹去泪痕,纤手直戳着相公的胸“你说,你叫什么名?”    “我!?我单名一字儡呀!”夫妻十数年了,她还问!    祖谱到他这代是为“儡”,但只有单脉单传,他老爹省得麻烦,就直接取名单字罗!    “姓意,名儡,念起来是不是‘异类’?异邦来的匪类,你才会去当匪。你说,你的名字是不是不好?!”    “呃…那也不能怪我呀!那是我爹取的。”意老爷好无辜。    “好,这事不提,我闺名叫什么?”意夫人转个话锋问。    “辛兰姗呀!”意老爷仍不知死活的回答,他夫人的名字一听,就知道是个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。    “对,可是嫁给你之后,我就变成了意辛兰册,那念起来就是——”    “我知道!意兴阑珊!”意盈在一旁兴奋地举手大叫。    “呜…人家好好的一个闺名,变成了这么不伦不类的名字,你说,这是不是你的错?”意夫人气得又用力的用手指戳意老爷。    “呃!是、是、是,为夫对不起你,都是我的错。”意老爷赶紧举起双手投降,她一戳就退一步,再一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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