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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章  (第5/9页)
背痛,就有叩门声。    没等她回应,随即推门进来的是岑奇峰。他的面色凝重,把手上一份档案扔到白晓彤的台面上去。    “你看过了没有?”岑奇峰问。    白晓彤揭开档案,稍稍瞄了一下,就把它盖上了。    “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的?雅顿的原料已在赴寄途中,换言之,我们要认这笔帐。”    “这笔帐当然要认。”    “当然要认?”岑奇峰嗤之以鼻“你不是不知道我们过去一年的盈利,仅攀上二亿元之数,这么一亏蚀,就把去年落到口袋里的钱,全数吐出来了。”    白晓彤更胜券在握了。于是她慢条斯理地说:    “生意当然有赚有蚀,只有盈而不亏的,不是生意,怕亦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愚拙关系。”    岑奇峰没有兴趣跟她玩这种打比方、含沙射影的游戏,他直截了当地责备她说:    “怎么事态弄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才让我知道?”    白晓彤于是答:    “照你这么说,如果不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,就毋须让你知道了是不是?”    “你还弄什么玄虚?”    “我的意思是,我可以把整批原料转手卖给另一个买家。”    “用不用亏损?”    白晓彤笑,故意拖慢节拍,先不予回答。    “你是在割价求售?旨在止蚀,是不是?”    “在这次交易上,你认为亏多少,才令你满意?”    “晓彤,你别叫我实斧实凿地讲个数字出来,老实话,亏蚀一点钱也会心痛rou刺。只是到了情不得已的境地,就无法可想,只能少输当赢了。”    “舍不得输就别输好了。我知道你性格。”    岑奇峰睁大眼,等待对方作进一步的解释。白晓彤这才说:    “如果我找到对象可以把哈尔滨商场的合约买过来,并把原料转售,获利超过去年总成绩的百分之十五,你满意了吧!”    室内忽尔的一片静谧。岑奇峰没有回话。好一会,他只带点口吃地说;    “我们不要在这些紧张关头耍花枪。要吃亏的刺激,我已多少有心理准备。但把我推上云霄之后,原来发觉是南柯一梦时,反而更难受。”    “我曾经令你难受吗?几时的事了?的而且确有一个实力派买家。”    “谁?”    “方佩瑜!”    “她的方氏家族?”    “不,她本人。”    “方家未分家,她会有这笔巨款?”    “问得对。是要有条件之下才能挪动那笔巨款做成这单生意。”    “这条件跟我们有关?”岑奇峰问。    “太有关了。”    白晓彤故意卖了一个关子,看对方的脸色。    无疑,岑奇峰的表情现了一点点兴奋,追问:    “有什么我们能做得上的?”    “你愿意帮忙了?”    “帮人原来等于帮自己的话,有什么叫做不愿意的?”    “怕你要牺牲一些很亲密的人际关系。”    “人际关系是可以在牺牲掉之后就又重新建立起来的,有什么大不了。有钱身边就有人,你没听过穷在深山有远亲?”    “说得太对厂,只怕你不够狠心。”白晓彤说。    “我似有妇人之仁?”    “又怕有力人士会从中阻挠。”    “你别卖关子,解了当时困境,我什么都肯。”    “包括牺牲你女儿的婚姻?”    “什么?”    “方佩瑜要出嫁,才能有资格在方氏家族基金内挪动到一大笔现金。”    差不多是画龙点睛的一句话了。    岑奇峰呆住,没有做声。他需要思考与作出的决定开始多了。    白晓彤在心内吁了长长的一口气。    她像玩足球,大脚传中,已把责任推出去,远离自己了。    现今太有吐气扬眉的感觉了。    多年来的积怨,一口喷在岑奇峰身上,让他知道不负责任,占人便宜的事,不是永远在自己控制之内的。    这一边岑奇峰面临抉择。    那一边方佩瑜雷厉推行她的计划。    她对香早业说:    “为什么你母亲总是偏爱香早儒?”    香早业耸耸肩。他的这个动作带一点无奈,特别的有味道。    香早业每次一皱眉,显得无可无不可,那副样子就令方佩瑜陶醉。    她轻叹一声。的确,有气质、有气派的男人真不多。难怪她逃不出他的五指山。香家的少爷的确非同凡响。    “怎么样?答不出来?”方佩瑜问。    “母亲喜欢长得英俊的儿子。”    “母亲看儿子,个个都是绝世英姿,这不是最重要的理由吧?”    “那么,你看呢?”    “我看,主要是香任哲平在你幼弟身上看到了希望,在你们三个身上没有看到。”    “什么希望?”    “两种希望。”方佩瑜卖一卖关子,讲下去“—种是儿子娶什么媳妇,一种是儿子能为她带来什么权益。”    香早业苦笑:    “老四在生意上的确经常能令母亲老怀大慰。他有本事。”    “本事你也有,只不过你放弃。”    “你太看得起我了吧?”    “不,是真的,你也是笨,在香氏机构内捡了一个不易发挥的角色来当。我告诉你,早业,球迷老是喜欢前锋,以.为赢了比赛,靠的都是他们。几曾见过后备是足球明星?”    说得不是不对的。    尤其是球赛对手太弱,后备就更是摆摆样子,只是英雄无用武之地。    偏偏香早业是香家的财务主管,管收支节流,并不理会开源。风头如何及得上香早儒。    “这个比喻很好。”香早业于是说。    “知错能改呀。听我说,不要让老四独领風騒,把一笔大买卖做成,让香任哲平对你另眼相看。”    只这两句话就足令香早业动心了,他瞪着眼看对方,显了一点点焦躁,希望方佩瑜说下去。    “肯不肯接受我的推荐?”    “你说。”    “我在中国大陆有一笔大生意,能让香家捡—个大便宜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方家不捡,要让香家捡?”    方佩瑜笑,她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说方家的人有心要变成香家人,故此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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