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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5/5页)
织多少羊毛毯,卖多少钱,或者交换多少物资…    “夫君…”    “我叫涅剌古安跋嘉珲,你可以叫我嘉珲。”也可以计算明年的马市交易上,他们的马可能卖掉多少…    “涅剌古安跋嘉珲?好长的名字喔!”    “涅剌古是姓,安跋嘉珲是名,就是汉语大鹰的意思,安跋是大,嘉珲是鹰,族里的人都叫我嘉珲,外人才叫我安跋嘉珲。”或者计算播种季来临时,需要拨出多少人手去田里…    “咦?”琥珀两眼惊讶地往上瞅。“你会汉语?”    “跟你一样,大致上都懂,但不是很流利,因为不常用。”还可以计算必须猎来多少珍贵的紫貂,才有足够的毛皮将她全身包裹起来…    “哦,那…我想请问夫君,在出发前你曾对我说过下个月就要开始下雪了,可是现在才九月,不是只有在过年前后才会下雪吗?”琥珀困惑地问。“有时候一年下来也不过下个把个月小雪而已,并不会造成任何问题,根本不需要担心嘛!”    再计算需要多少张虎毛皮才足以铺满她的…下雪?    嘉珲的目光猛然往下掉,不安地瞪住她。“你之前住的地方不常下雪?”她不提,他还真的没想到这个问题,可她一提…    天哪,这个问题可不是普通的严重呀!    “这个嘛…”琥珀想了想。“其实也不是不常啦!差不多一、两个月吧!不过我觉得并不是很冷啊!最多衣服多穿两件就好了咩,小时候我还常常偷溜出去玩雪玩得被奶娘骂呢!”    嘉珲的表情马上垮成一片烂糊的面饼。“可是在这里,一年起码有四、五个月雪期,两、三个月的冰封期呀!”该死,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气候里,纤细娇弱的她能捱过多久?    “结…结冰?”琥珀惊愕得张口结舌。“不是吧?”    嘉珲没有回答,已经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,兀自攒眉苦思该如何帮助她度过这等严酷的考验。    他可以不让她cao持家务琐事,可以多派几个奴隶细心伺候她,可是他不是神,改变不了酷寒的天候啊!    而骑乘在一旁的达春从头听到尾,也从头看到尾,听得他嘴半张,看得他眼大睁,既惊异又迷惑。    虽然不曾见过面纱下的真面目,不过既然夫人自己都承认自己很丑,而且还承认了很多次,事实必然就是如此──她确实很丑,而且是丑到见不得人,只好躲在面纱后面,可是嘉珲却对她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和体贴,难不成他有偏好丑女人的怪癖?    或者她长得不怎么样,可是有一副特别撩人的身材?    床上功夫超好?    “…达春?达春?”    骤然回过神来,达春这才惊觉琥珀在叫他。“啊!什么事,夫人?”    面纱飘动了一下。“不要叫我夫人啦,好奇怪喔,叫我琥珀就行了嘛!”    偷觑嘉珲一眼,见他没有任何反应,达春决定酋长大人没有任何意见,打算任由他自己决定就好,所以他也很爽快的决定:没问题。    “好。你刚刚叫我有什么事吗?”    “哦,对了,这里真的会下那么久的雪吗?还结冰?”    “当然是真的。”    “…美吗?”    “美?什么东西?”    “雪啊!”“雪?”女人美不美他清楚得很,可是,雪?他只知道口渴的时候可以吃雪,还有雪太多会冷死人。    “我听人说过,雪景很美的。”    “这个嘛…”达春猛搔后脑勺。“我没注意过,不过想玩的话还是很有得玩的喔!”    “咦?可以玩吗?好玩吗?”    “当然好玩,像是雪地赛马、雪地男女博克赛、雪地射箭比赛和雪地赛跑等都非常有趣,奖品也很不错哟!”达春眉飞色舞地诱惑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女人。“譬如赛马的奖品是骏马一匹,射箭比赛的奖品是黄金弓箭一副。”    “骑马射箭我都会,那我就可以参加啰?好,我要参加!”琥珀马上兴奋地报名第一号。“赛跑大概不行,不过,什么是博克呢?”    “角抵。”    “角抵?男人跟女人?”琥珀惊呼。“怎么可能?”    “角抵不只靠体型和力量,技巧更重要。”    “这样吗?”琥珀略一沉吟。“好,教我!”    教她?要他教她?    这不太适合吧?    达春还没来得及回绝,已先听得一声愠怒的低吼。“不准!”    “为什么?”琥珀马上仰起脸对上嘉珲阴郁的眼,不悦地质问回去。    “因为我说不准!”开玩笑,他怎么可能容许她去和其他男人贴身角力做rou搏战!    “小气!”    小气?    男人在这种时候有权利小气!    如果她真的以为他有一对和她爹亲一模一样的酒窝,她就可以把他当作纸老虎般随心所欲吃定他,现在他就要来证明她是大错特错!    不管她有多美,涅剌古族的男人是绝不会让女人爬到头上去撒野的,她最好早点明了这个事实,免得将来日子难过。    “不准就是不准!”    “理由?”    “没理由!”    “霸道!”    “我是你的丈夫,有权霸道!”    “你…”琥珀撅起嘴,四眼瞪了半天,蓦然哼一声愤然别过脸去。    达春失笑,但在嘉珲的危险瞪视下马上又收回笑声,眼观鼻,鼻观心,一本正经地修心养性。    一炷香后,自怀中始终挺直僵硬的娇躯,嘉珲可以感受到小妻子依然处于极为不悦的情绪之中,于是他决定她应该已经了解到想随心所欲的吃定他是不可能的事,所以现在他可以稍微表现一下其实他也不是太小气了。    “你可以参加女人的博克赛。”再补充“在你习惯这里的严寒季节之后。”    嘻嘻嘻,他果然是只纸老虎!    虽然他高大魁梧得像株松树,强悍勇猛的气势比爹爹更骇人几百倍,但他确实是只纸老虎,所以她根本无须害怕他,因为他将会如同爹爹一样任由她“为非作歹,耀武扬威”只要她使用对方法,她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吃定他,就像刚才,她不是已经赢了一回吗?    是的,她完全不必害怕他,因为他只不过是只纸老虎而已!    琥珀马上放软了身躯“谢谢你,夫君。”并很满意地回应出她的感激。“请问博克赛的奖品是什么呢?”赛马的奖品是马,射箭的奖品是弓箭,博克的奖品不可能会是人吧?    “女奴隶一名。”    “…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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