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家里穷苦 (第3/3页)


    灰寮村前还有一条大路，顺着大溪的流向一直通到五六里路外的村子，因为这个村子往前又通到另外的村子，陆陆续续一个接一个连到县城，虽然也弯过来绕过去，但却不用山坡下坡，所以来往的人自然也就多了很多。

    矮人也是走的这条大路，当他来到灰寮时，正值午后，6月的天气显得异常的炎。矮人⾝上的⽔壶早就见底了，得他喉咙直冒火，叫卖声也懒得吆喝了。

    看到村头的农家正开着院门，便招呼也不打，挑着担子迈了进去，来到凉的堂屋，这才卸下胆子，一手捏着草帽‮劲使‬扇着，一手把贴在⾝上的背心抖了抖。

    却说这户农家主人姓金，在这个大多姓⽑的村里算是少数，因此在分田地时总是最差的，要么是灌溉缺⽔的，要么是土层很薄或者多石子又远的旱地，谁叫他是外姓人。

    在村里又没有其他族人帮他说话呢，虽然大家都没说，可是每到分田地时都像商量好的一样，这在农村是经常见到的事，金家男子心里比谁都明⽩可是也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没办法只好每到农忙季节去别家，或者别的村子缺少劳力的人家去帮忙，赚点工分贴补家用。这段时间刚好是农田除草的时节，金家男子撂下家里的农活给婆，到二十里山路外的村子帮忙了。

    金家婆叫翠，今年三十有六，长得是有⾝材有模样，长长的细软头发散开来可以披到眼，瓜子脸尖下巴，可就是长着一双桃眼。

    要说她也是个苦命人，从小生在一个富裕家庭，上有兄长下有弟，却因在十八岁那年窦初开，与一个后生偷尝果被人发现后，便得了⽔杨的坏名声，从此几乎人人敬而远之，前来说媒提亲的人更是没了踪影。

    知道她二十四岁那年，一个姓金的青年出现在村子里，她⽗亲看青年诚实勤劳，家里又穷苦，这才腆着脸面把话挑明了问他愿不愿意。结果一看男子点头同意，便像是手的山芋找到了接手的人一样，连聘礼都不索要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嫁了出去。

    就这样，金姓男子出去打帮工，回来后家里便多了口人，没一分钱甚至门口的大红喜字都没贴就娶回了老婆。

    不过好在虽然是不钱的老婆，男人对婆却是十分稀罕。美不⾜的是他们一起生活十多年了，不知为何就是没得一儿半女。男人在她⾝上也是生猛得很，每次都能让翠仙仙，可她的肚子就像一潭⽔不见丝毫动静。

    头两年她男人倒是去城里的草摊子抓过很多次草，回来用土锅子五碗⽔煎成一碗⽔让她服过，都不见效果。有一次，回来路上恰逢下大雨，淋了包草的纸包，几包草散落一地，金姓男人舍不得丢弃，捡起来时过于匆忙没分拎清，两包草混在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