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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九章未来的2066年之西行漫记  (第3/4页)
乎乎的死尸。听说有的地方发生了人吃人的事情。    因此,我们一路上很小心,武器从不离身。    已经在一些地方能见到联合国士兵。他们开始清除核爆炸的放射性污染,发放救济物资。    我和苏珊见到他们,便打听哪里有中国人。不巧的是,我们最初碰见的都是新苏维埃共和国来的士兵。    在塔霍湖畔,我们偶然发现了纽曼的墓碑。这是钛合金的墓碑。纽曼的名字赫然在目。碑上镌有他独特的形象。    我告诉苏珊此人的来历以及我跟他的一段因缘。我说纽曼本来可望成为新人类的。苏珊十分吃惊。    我在纽曼墓前供奉了一点玛那。当初,我们就是为了吃一口玛那,而出卖棋艺和美国文化的。    现在想来是多么的不必。    在漫游了七天后,我们终于遇到了中国军人。这是一支来自台湾特别行政区的部队。    他们承担了道路抢险和救助难民的任务。    一位模样精干的上校接待了我们。    “其实,我们也一直在找你们。”他说。“北京给了我们一份滞留美国的中国要人名单。”    他拿出一张名单给我看。上面果真有我的名字。天哪,祖国一直没有忘记我。    我向上校打听围棋队其他人,打听中国的情况。上校说围棋代表团有一些人也找到了。中国的情况很好,没有遭到任何袭击。核爆炸主要发生在美国东部,对中国的影响并不大。中国这次有一万二千名士兵参加联合国维和部队,是人数最多的。“阿曼多”早已不可能恢复。中国科学家在脑电直接通讯和脑微处理方面取得了很大进展。    “新的伟大时代就要来临,”台湾人激动地说。    我想起了关于后机械文明的说法。我向上校讲了自己的经历。上校听了后,感到很不可思议。    “‘后机械文明’?没有听说过。我要把这个情况向上级报告。”    我说,不用了,山姆已经死了。    但他却没有注意听我说。他十分焦虑的样子。    我这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。我想向上校报告还有十五颗核弹。但这时他们说要给我的狗喂食。这事便搁下了。    上校把我的名字报告给了总部。那边很快来了人。其中,包括围棋代表团的余潜风领队。    原来,大船爆炸后,他们也四处逃生。后来,跟美国难民一道到了中国。现在,又受国务院委派,前来寻找幸存的中国人。中央领导特别提到一定要把“龙子”找到。    戈尔、闻九段、米九段等都死了。曹克己还活着。但曹九段失去了一条腿,现在要坐轮椅。    我怎么对他们说自己已失去了棋力呢?“龙子”再也不存在了。    老余见我成熟了不少,又高兴,又伤感。    “给你父母通个话吧,”他说。“他们想死你了。”    “怎么才能联络上呢?”    “知道‘电话’是什么吗?我们正利用海底电缆进行古典式通讯。这一点还是办得到的。”    父母在上海接了“电话”他们一听见我的声音就哭了。我也哭了。我第一次感到家人的存在并不虚妄。    苏珊在旁边看着,也不断地抹眼泪。    苏珊准备跟我一道去中国。美国肯定是不能呆了。    在一道收拾行装时,我们总要想起李铸城、艾哈默德、阮文杰、穆迪,当然,还有铃木。    “我们不能抛下他们。应该把还活着的人也带回去。”苏珊有一天说。“大伙儿的家在亚洲。当初我们的爷爷奶奶来这里谋生时,总要讲一句话,那就是‘叶落归根’。    现在,是时候了。”    我同意苏珊的想法。她是个心地非常善良、能够瞻前顾后的人。我觉得能把她带回中国,是我前世修来的。    在联合国救援小组的帮助下,我们联络上了大部分原铃木军团的成员。他们也都表示愿意一道回亚洲。有的干脆声称要去中国定居。只有艾哈默德坚决要留在美国。    伊朗人说:“不管美国人曾对我的祖辈和我怎样不好,这毕竟是养育了我的土地。我不能在它需要人来重建时离开它。虽然,我的老家在亚洲,但整个地球,也是我的家。”    这话说得其他人哑口无言,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。我对“鬼角”的最后一点忌恨,也于此时完全消失了。    我们没有找到铃木。有消息说他正在通向南美的途中。还有消息说他已经在巴西的中国空间电能公司中找到了工作。    但最后却传来了他的死讯。    这是一位科威特孩子讲的。他说在流狼中,认识了一位日本人。他准备去南美。根据这孩子的描述,这个日本人似乎正是铃木。他们俩人商定一同去南美。但在途中遇上了核爆炸。    “他非常痛苦。他是自杀的。他不愿意等死。”科威特孩子说。    “他死之前说过什么话么?”    “他直叫口渴,还要什么隐形眼镜。他还害怕见鬼。我告诉他,哪里会有鬼呢?”    我想,铃木的时间表竟是这样安排的么?我不禁黯然神伤。苏珊毕竟与铃木有过那段交往,眼圈红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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