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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一章走出ldquo;阿曼多  (第3/8页)
看飘扬的旗帜说。    “我还以为又到了月球。不是说,在美国比赛吗?”    安全委员会的便衣走了过来,说:“临时改变了降落地点。美国蓝卫军占领了华盛顿降落场。我们必须等待南边来的消息。如果安全了,我们就再过去。”    加拿大是北美洲的一个国家。它与魁北克、安大略、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和美国这样一些实境国家接壤。    代表团取道美国以北的这几个国家,一边与“阿曼多”保持接触。同时,我们与当地围棋界作了一些切磋。这对后者来说是难得的学习中华文化的机会。中华文化在当时是世界上最进步的文化。    两天后,大家被告知情况有所好转,可以入境了。便衣们决定从陆路去华盛顿特区,这样比较安全。    根据程序,代表团将在华盛顿接受美国总统的接见。然后,再去正式比赛地点纽约市。    一路作实境辗转,终于到达了美国首都市郊的安检口。全美围棋协会主席戈尔前来迎接中国客人。    不像加拿大,这里没有大群棋迷在入境处欢迎我们。戈尔不好意思地解释说,是因为大学生和蓝卫军游行,阻塞了交通。    来不及多说什么,我们匆匆乘上了全智能无轮汽车,前往住地。    华盛顿樱花盛开,一片灿烂。虽然没有什么游人,但表面上也一派欣欣向荣。北美大陆开始了自然意义上的好季节。这使我感到新鲜有趣。    一路上,有一群群饥饿的白人和黑人来拦车,向乘客伸出乞讨的手。戈尔气愤地把他们打发走。    “请不要见怪。美国是一个特别的国家。”戈尔不好意思地解释说。他会说一点汉语。    随后我看见了更多的转基因人。他们具有奇奇怪怪的形状,像是外星人。还有一些街头流狼儿童看起来像是克隆人。我逐渐有些害怕。    还有不少虚拟人在房屋间漫游。好像这里并不像中国那样进行信息矢量控制。这也使我很惊异。    建筑物上,到处是“阿曼多”的拟人画像。它被画成一个穿时装的中年妇女或戴礼帽的老年男子,左手小姆指向上翘着。    “后信息崇拜三度的标志,”曹九段轻蔑地评论说。    车子经过一个叫国会山的地方时,我们遇到了游行的大学生和蓝卫军。这些都不是虚拟人。    戈尔说:“美国有一些人正在闹独立,他们要求一些州分裂出去。他们天天游行,绝食。有的还与警察打斗。这场运动在你们到来前几天,突然变得更加轰轰烈烈了。”    “加拿大不就是这样分裂的吗?”余潜风说。    “对。我们正在步加拿大人的后尘——夏威夷已在七年前独立了。”    “你站在哪一派呢?”    “我当然反对分裂。”    我对他们谈论的话题不感兴趣。但这时戈尔注意上了我。他抚了抚自己的辫子说:“这位就是‘龙子’吧?是在月球虹湾与韩国人下三番棋那个唐龙吧?说话真风趣!    全美棋协也采集了‘阿曼多’提供的比赛全息像。啊,见到你真高兴!”    我说:“见到你也很高兴。我在网络上见过你的棋。”    “鄙人甚感荣幸。”    “你跟山田那盘,你把一个定式走错了。应该‘放炮’的,你却去‘和’。”    “放炮”和“和”是两种新发明的定式。    “啊?!”    看着戈尔夸张的吃惊表情,我使劲才忍住笑。曹克己也想笑。但余潜风和其他几位老一点的棋手却神情严肃。    戈尔是一个很认真并且和善的老头。我觉得我应该喜欢上他。    这时,一些真正的石头和鸡蛋,还有一些全息导弹摸拟品,当然,都不会爆炸,落在了车上。无人驾驶的智能汽车紧急采取避逃措施,飞快地掠出了险境。    美国大学生和蓝卫军闹腾的场面很快过去了。我为没有看得十分清楚而觉得不过瘾。    代表团下榻在第二十一街上的中美合资锦江饭店。这家饭店在全球有不少连锁店。终于到了目的地,大家才开始有说有笑。    但戈尔和余潜风仍很紧张的样子。老余问戈尔:“安全方面,是不是绝对没问题?”    “你们只管放心。总统对这次比赛极为重视,都作了妥善安排。”    很快便来了联邦调查局的人。他们与中国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便衣嘀嘀咕咕之后,便开始布置警戒。    照例,这都需要“阿曼多”的配合。    美国首都,因为节约能源,没有使用全反射器照明。到处死寂一片。这哪能跟北京和上海相比呢。我好像又来到了黑暗的月球。    因为次日要与总统见面,大家早早就睡了。    半夜,我被一阵响声惊醒。我看见窗外有红光闪耀。爆炸声撕裂着空气。空中还有飞行器的轰鸣。    我打开门,看见大家也都站在走廊上,紧张地议论。    余潜风想把棋手们赶回房去:“都回去都回去。给我养好精神。明天你们不想去白宫啦?”    安全委员会那几个便衣正匆忙地跑来跑去。他们拿着枪。这很不寻常。    我悄悄问一个便衣:“出了什么事?”    “不清楚。听声音像是枪战。美国这里的事儿,我们也闹不懂。小伙子,你们干嘛非要这个时候到这儿来下什么棋呢?”    “因为签了合同啊。我们中国人不是重合同么?”    我严肃地向这个棋盲解释。    逐渐,闪光和声音稀落下来。大家才回到各自房中。    次日一早,戈尔就来了,说要立即离开华盛顿。    “非常抱歉。昨晚发生了新的暴乱。在华盛顿的安排只好全部取消。”    大伙又乘车出发。一路上,看见路上跑着各种型号的作战单元。士兵们裹在磁动力防护服中,用助推器飞快地近地滑动。    人行道上血迹斑斑。到处是扔掉的旗帜和标语,还有打碎的窗户。救护车鸣叫着开过。    街头喇叭在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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