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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  (第2/8页)
祖英彦前妻尸骨未寒,旋即另有新欢。    我把杂志还给了保母。    “你没兴趣?”她有些失望“大家都在谈呢!”    我笑了笑,不但对这件事没兴趣,就连当年祖英彦真娶了方东美,我都不见得有兴趣哩!    “你…生气了?”保母小心翼翼地看我脸色。    自从我被无聊的媒体称作“神秘的爱丽丝”以后,就仿佛被贴了标签似的,一举一动,都会跟祖英彦扯上关系。    其实我们早已是不相干的人了,若不是有小小孩的存在,今生今世,我们甚至不会再见面。    我不回答保母任何问题,怎么回答都不对,不如一句话都别回答。    今天祖英彦回家,她满肚子疑问无法宣泄,尽可以去问祖英彦本人。    这时,祖英彦要助理来,请我去书房。    冬雨湿且冷,书房里的壁炉升着火。    祖英彦英俊的、不苟言笑的脸在火光掩映下,仍有着温柔。    我想起过去的日子,一切是那般遥远,但又似乎是那么的近。    他的眼睛望着我,我觉得都快呼吸不过来了,但我不愿停留在过去,努力回到现实来,冰冷地、客气地看着他。    “爱丽丝!”他忘形地站起来。    我倒退一步,不!我不要他触碰到我,即使是我的影子。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他胀红了脸。    他要说的,又何止对不起这三个字,但若非他现在是雇请我的主人,我也不会来听他讲这三个字。    “我…真的那么…令你讨厌?”他苦涩地。    多年的往事又一次的在心头翻涌,更使得我无法开口。忘不了的,忘记了的,一齐涌了上来…海滨小屋,日落与日出,那么好的日子,那么美的青春…我怀念,却又不想再回顾。    “坐下…好吗?”祖英彦的声音沙哑了。    我坐下来,已到了这一步,又有什么好在乎的?    “有些事情,我应该对你解释。”他困难的说:“我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离开了,等我能脱身回去,你不见了,房子也烧掉了。”    原来如此!我又能说什么?一切,都不过是祖老夫人授意与安排,我是被她玩弄下的牺牲者,我不相信祖英彦会不知道。    既然他明白,又何必要问。    也许祖老夫人对他用心良苦,有另一套哄骗蒙蔽的方法,当然,说我死了更好,只不过谎话编得再圆满,她也没想到我会回到他身边。    “方家…”他欲言又止的“给了你多少钱,你才这么做?”    难怪他恨我,他一直以为我收了方家的好处,祖老夫人的谎话太高明了,但,他恨我也就算了,怎么还又想再见我呢?    “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,我也没兴趣。”我阻止他“今天,想跟你谈谈庆龄,自他母亲去世以后,他很伤心,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为他做点什么!”    “那是教师的职责。”他截断我的话。    “也是父亲的责任!”我直视着他“孩子失去了母亲,你是不是该跟他谈谈。”    “谈什么?”他冷冷地回答:“说他母亲被谋杀,父亲是涉嫌人?”    我看着他,深深地、深深地看着他:“庆龄是你的孩子。”    他侧过头,似乎厌恶听到我这样说,但为了某种原因又忍耐住,不予反驳。    我们的交谈到这里为止,因为祖英彦的助理来敲门,进来后低低地跟他说了几句话。    倘若不是大事,助理不会挑这个时候来打搅他,我识相地告辞了。    下午上课时,小小孩不舒服,量了体温,有些发热,保母让他先去休息,晚上,换我去陪他。他一直睡到半夜才惊醒,大概是做了恶梦,张嘴要哭,我搂住他、哄他,他抽噎着在我怀中再度睡去。    他一定是想方东美了,而祖英彦又如此忽视他,他小小年纪,上天却给他莫大的打击。    也许方东美早就知道他是祖英彦的孩子,不论是由别人告诉她,还是她自己发现,她都不会好过。    她从大麻一直修到了海洛因学分,不是没有原因的。    但祖英彦却像一个瞎子般,完全视若无睹。    第二天晚餐正当我们开动时,祖英彦进来了,坐在男主人的位置上,不仅小小孩惊奇地睁大了眼睛,王美娟也很讶异。    祖英彦对我扬扬眉,好像是在问:怎么样?    祖英彦玉树临风,小小孩崇拜地看着他,这长餐桌上坐着的两个男性人类,一个是我儿子,另一个是我儿子的父亲。    我的情绪难以平复,赶紧低头用餐,等那阵激动过去。    我不是不想坦白告诉祖英彦,小小孩是我跟他的亲生骨rou,但我相信他不会谅解我愚蠢的行为,这冒失的举动,会太过刺激他。    小小孩也没有任何心理的准备,他心里唯一爱的,当然是方东美,那是他的妈咪。    我决定过些时候再说。    方东美的死亡成了悬案,祖英彦不同意解剖,而且选好日子安葬。    修婉兰特地从美国回来参加葬礼,为了方便,就住在般若居,这回她没什么可避讳的了,一来就找我。    “为什么你会牵涉在里头?”她关心之情溢于言表。    “如果我猜得不错,你跟祖英彦的关系不寻常,你们…”修婉兰不好意思的顿住了。    她不是第一个做如此猜测的,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。    我叹气,多日来的委屈一下于决了堤。    当她问道:“祖庆龄…是…”    “是我的孩子。”我豪不犹豫的承认了。    婉兰早有准备,但仍然十分吃惊。    “真没想到…”好久好久,她才说:“你就是为了这个原因,到般若居来当家教?”    我点头。    “为什么你不告诉祖英彦?”她问:“他是孩子真正的父亲,他有权利知道。”    我怎么告诉他呢?往昔的爱与恨,这瞬间排山倒海而来。    “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学会好好为自己打算?”婉兰急得都有些生气了。    她从手袋里掏出一张名片,是她的律师,劝我有空时快快去见他,会见律师固然是请教如何保障自己的利益,免得将来吃亏。    但到了今天这地步,我还怕吃什么亏?    当天下午,婉兰又来找我,告诉我,律师说了,要生父追认孩子的期限是七年,否则便会失去权利。    婉兰见我不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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